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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布時間:2019-09-02 10:39
裝飾與所謂純美美術的根本區(qū)別,就在于它與被裝飾物的形、體、面及空間等因素緊密相連、不可分割,受到被裝飾的形、體、面及空間的嚴格限制。因此,裝飾的設計,尤其是裝飾形式的意匠并非美術家的任意所為,在創(chuàng)意時必須將其制約性作首先考慮。一方面,這種制約性似乎限制裝飾藝術家藝術創(chuàng)造力的發(fā)揮,成為裝飾設計的劣勢,但從另一方面看,又正是這種制約構成了裝飾藝術獨到的特色,形成其自身形式構成的規(guī)律。這對人類的審美需求而言,不僅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美術發(fā)展脈絡的源頭。
裝飾的這一重要特征并非只針對佛裝飾而言的,它適合一切裝飾的運用。從史前的器物裝飾到當今豐富多樣的裝飾無不體現(xiàn)著這一特征。佛教的裝飾只是漫漫海洋中一朵美麗的浪花,因此,在我們進入佛教裝飾的形式與內容的探討之前,有必要先對佛教裝飾依附的特定載體作一番介紹:
佛教裝飾的載體就是指佛教建筑與佛禮儀專用器物,其中佛建筑最為重要,也是最能體現(xiàn)佛教裝飾總貌的載體。佛教裝飾也主要是那些運用于佛教建筑部分的內容。
佛教的建筑主要有佛寺、佛塔和石窟寺三部分。中國古代的佛寺建筑與其他建筑一樣,主要采用木質結構。由于這類建筑不堪歲月的侵蝕,再加上戰(zhàn)亂天災,故不容易保存。就目前的考古發(fā)現(xiàn)來看,現(xiàn)存年代最早的佛寺建筑為唐代遺存,有建于唐建中三年(公元782年)的山西五臺山東治鎮(zhèn)李家莊南禪寺殿和建于唐宣宗大中十一年(公元857年)的五臺山佛光寺大殿兩處。后者為五臺大剎之一,并見于敦煌畫五臺山圖中。這兩處佛寺建筑也是迄今發(fā)現(xiàn)的國內現(xiàn)存最古的木構建筑。
唐以前的佛寺建筑只能通過文獻記載和圖畫描繪去了解,有關佛寺內的裝飾,直觀的史料更少。在佛光寺大殿內拱眼壁有一小段難得的唐代佛寺壁畫:1954年又在此殿的梁、枋、平暗等處發(fā)現(xiàn)一些尚存的唐代赤白裝彩畫。宋金之后的佛寺的建筑遺存至今雖逐漸增多,但從中國佛教的發(fā)殿來看,盛期已過,在裝飾方面也絕少有勝于魏、晉、隋、唐者。佛寺建筑的裝飾部位主要為壁畫,它和頂部的平棋藻井、梁架結構、檐柱、護腳、門窗以及柱礎、臺座等裝飾最豐富的莫過于石窟寺,歷代三窟寺的開鑿往往都以當時的木構建筑為模范,故而我們從中也難領略到當時其他建筑樣式的大概。石窟寺的裝飾作為主要介紹對象加以敘述。
佛塔,是隨印度佛教一同傳入中國的一種佛教建筑,梵語叫“Stupa”,音譯“卒堵坡”,意為墳、冢和靈廟。本為瘞佛骨之所。佛塔傳入中國后,很快與中國的民族樣式相結合,并逐漸發(fā)展出獨具中國特色的佛塔。印度佛塔造型多為半圓形冢,呈覆缽狀,而中國早期的佛塔(漢末三國時代)就已結合了本土重樓建筑的特點,有所謂“上累金盤,下為重樓”的記載,并發(fā)展為可供人憑眺的樓閣式建筑。中國古代佛塔的結構形式多樣,有木塔、磚塔、磚木塔、石塔、銅塔、鐵塔和琉璃磚塔等。平面的形狀以四方形和八角形居多。
佛塔裝飾有的樸素無華,如國內現(xiàn)存最古之磚塔——河南登封縣嵩山南麓的嵩岳寺的塔,建于魏孝明帝正光元年(公元520年),就較為平素無飾。有的塔外壁精雕細刻,裝飾華麗,塔下須彌座富麗堂皇,鐫刻著隱起斗八水浪龍鳳寶相花等裝飾。塔身除正面刻門形外,其余各面均飾以浮雕金剛菩薩像。再如浙江杭州靈隱寺八角形石塔(宋代)的各層外壁,四正面刻作假門,門側刻有菩薩像,其余四面也均刻以佛菩薩像。佛塔外觀裝飾除上述幾種外,還有采用密密排列的小佛像形式,如河南開封宋初的建筑繁塔等。有的佛塔的內部裝飾也較講究,主要是依據(jù)建筑的結構進行彩繪,與寺院建筑裝飾相類似,如浙江杭州開化寺宋代建筑裝飾相似,如浙江杭州開化寺宋代建筑六和塔,其室內木構斗拱闌額處也均施以彩繪。
石窟寺建筑是我們今天了解和研究中國古代佛教裝飾成就最直觀的博物館,基中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它比木構的佛寺容易保存?!肮艁淼蹖m,終逢煨盡,若依立之,效尤斯及……乃顧盼山尊,可以終天……安設尊儀,或石或塑?!睆亩菇裉斓娜藗兡軌蜉^為直觀地了解歷代佛教裝飾的總貌,甚至可以把石窟藝術作為中國古代佛教美術的代表,佛教建筑與佛教裝飾也盡顯其中。
佛教石窟寺的開鑿最初雖源自印度,然而它在中國卻獲得了空前的發(fā)展,其持續(xù)時間之長、分布之廣、數(shù)量之多是無可匹比的,甚至超過其發(fā)源地印度,成為世界上佛教石窟最發(fā)達的國家。中國最早的石窟是約開鑿于公元三世紀以前的新疆克孜爾石窟和三仙洞石窟,早期的實物現(xiàn)已無存。保存至今比較完整大型石窟可以甘肅永靖的炳靈寺石窟、甘肅天水的麥積山石窟、山西太原的天龍山石窟、河北的響堂山石窟、四川的大足石窟和云南的劍川石窟等。從裝飾藝術角度看,成就最高、最具代表性的是敦煌莫高窟石和大同云岡石窟。限于篇幅,這里主要以這兩處石窟為例,敘述石窟寺建筑與裝飾形式的關系問題。
石窟寺建筑的形制大抵是仿造我國傳統(tǒng)建筑,并結合印度石窟寺建筑中的某些特點開鑿的,對形制的探討已超出了本書的范圍,故此不詳述。從石窟寺建筑裝飾的角度而言,無外乎頂、壁、柱(包括塔柱)、門、明窗、地面等幾個方面。另外,就是與佛有關的行殊裝飾部位,如背光、頭光、蓮花座等。
石窟寺頂?shù)难b飾大致有三種主要在類型:人字披、平棋和藻井。
人字披這種窟頂形式主要見于早期石窟中,唐代以便消失了。其實這種形式不過是仿照中國傳統(tǒng)建筑的樣式而開鑿的,在敦煌高窟的早期石窟中較常見。所謂“人字披”是指窟頂起脊成人字形斜坡,每坡均有平行排列的椽檔,椽檔與椽檔間形成矩形空間,其中飾以各種裝飾圖案,即所謂的“人字披圖案”。人字坡一般置于石窟的前頂部,這種建筑樣式在云岡石窟的浮雕壁餉中也時有所見。莫高窟的人字披裝飾以花卉題材為主,常見的有忍冬花、蓮花,并穿插有飛天、伎樂人物和孔雀、鷺鷥、獼猴等鳥獸內容,多為白地影繪,色彩比較簡樸冷靜,主要有青、綠、赫、黑、白等。
平棋是天花的別稱,略同于藻井,結構似方格狀棋盤,是連續(xù)排列的方格形裝飾。大都分布于中心柱的四周窟頂,每格內裝飾大都采用四方套疊的結構,以蓮花為中心,層層飾以忍冬花花邊,岔角處的處理較為靈活和富于變化。常見的崆有忍冬、蓮花、飛天、伎樂、火焰等,平棋與藻井的形式區(qū)別,主要是前者可以有多個方格排列,而后者只有一個。這種樣式多見于南北朝時期的石窟之中,在敦煌、云岡、天龍山等石窟中均有此結構之裝飾。云岡石窟的頂部大多刻作平棋,以支條分析成若干方格,而劃分往往隨后窟室形狀而定,并不一律
藻井是中國古代建筑中屋頂?shù)囊环N結構和裝飾。早在漢代即已有之,所謂“交本為井,飾以藻之”,木構建筑中之藻井以抹角疊木為結構,并彩繪藻文于木上。石窟寺的頂部也有仿傳統(tǒng)木構建筑藻井者,多作覆斗形式,中心為方井,四面斜坡,似一倒置的斗形。石窟寺中的藻井一般用于主體部位的頂部,如主佛像或寶座的頂上,如傘如蓋,給以以高遠深邃的感覺,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肅穆的氣氛。莫高窟的藻井裝飾更是豐富多彩,多達四百余頂,繪制也十分精致,在裝飾風格上則展示了不同時代的特征。早期的藻蟛裝飾結構與平棋相似,作層層套疊的四斗式,方中套圓,中心置垂蓮,層層邊框多飾以蓮續(xù)的忍冬紋或其他花卉圖案,岔角處飾以火焰、蓮花、忍冬、飛天等適合紋,最外層往往作山形蓮瓣狀和幡狀邊飾。隋唐以后,藻井風格有了較大變化,打破了原來的四斗式結構,變得活潑自由富有生氣,中收垂蓮的四周留出較大空間,飾以流動的纏枝和卷草乃至成群的飛天,透露出勃勃生氣。盛唐時期的藻風格則趨格律化,追求富麗、豐滿、謹嚴的裝飾效果,中心多以寶相花為主體,或圓或方,周圍裝飾豐滿圓潤的卷草連續(xù)紋,外沿繪以流蘇、響鈴和垂幔等,整體雍容華貴,輝煌壯麗。晚唐以后,藻井的風格趨向簡潔明快,已失去盛唐的豪華。以后的宋、西夏時期的藻井雖然在題材上有所創(chuàng)新,如以團龍紋來作為藻井的中心,繪制精細工整,但顯得刻匠氣,生氣全無。
壁面是石窟寺裝飾中最重要的部分之一,它所占的空間面積最大,是營造氣氛的主要區(qū)域。佛龕與壁飾是石窟寺壁面的兩個要素。佛龕是鑿于壁上的柜、閣狀空間,用于供奉佛、菩薩造像。佛龕大小不一,大者可容納十余尊造像,小的僅能置一尊造像。佛龕既是一個獨立的單元,在壁面的整體意匠中,佛龕樣式本身也成了一種裝飾,因此,它也是佛教建筑的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大多數(shù)佛龕龕門的上部作弓作形冠狀裝飾,或繪或雕,我們稱之謂龕楣,它也是佛龕中最具裝飾意味的部分。在敦煌石窟中,尤其是早期和中前期(北朝至初唐)龕楣的形式多樣,最典型的龕楣樣式是中間春突象征佛光的火焰紋樣,好像巨大的菩提樹葉,在兩端垂下處或作翻卷忍冬形,或作龍形,龕楣的下沿則飾以象征龍身的鱗紋。龕楣裝飾多采用火焰、忍冬、卷草、纏枝藤蔓、蓮花以及化生童子,并常穿插有伎樂童子、禽鳥等內容。其內空豐富,構圖豐滿,卻多而不亂,滿面而不擠,給人以柔抒情的韻律感。
例如敦煌257窟北魏時期的龕楣裝飾,在翻轉曼舞般的交枝忍冬紋飾間,化生伎樂童子或吹或彈或鼓,顯現(xiàn)了一種理想的審美情致。258窟西魏的龕楣圖案則表現(xiàn)出別一番情趣,滿輔的豐碩流動的忍冬葉底紋上,一對仙禽正躬舉尾作疾奔之態(tài),活潑靈動,生面盎然。云岡石窟中的龕楣形式主要有四種:一種為中間突起的尖拱龕楣,與敦煌莫高窟相類似;第二種為圓弧形的半圓拱龕楣;此外,還有兩種是以直折線為主的屋形拱龕楣和錄形龕楣,裝飾的內容與敦煌石窟大致相仿,在龕楣兩端還常常飾以反顧龍頭首或獸首和金翅鳥。另外,以連續(xù)排列的飛天作為龕楣裝飾也別具特色,飛天姿態(tài)各異卻排列有序,宛如一首首和諧悠揚的樂曲。
佛龕以外的壁面上是各種內容和形式的壁飾,主要有彩繪和浮雕兩種表現(xiàn)手法。從內容上看主要有兩種:一是表現(xiàn)與佛教教義直接有關的內容,如佛本身故事、佛傳故事和經變故事等;另一種主要是起裝飾作用的各燈邊飾圖案,此外還有表現(xiàn)供養(yǎng)或作為補白的圖案等。佛本身故事、佛傳故事和經變故事之類的裝飾壁畫都帶有情節(jié)性內容,因此在構圖上有其特有的處理手法:有的獨立成幅,有的則采取了連續(xù)故事性的或帶有組畫意味的布局形式。總之,這類主題的裝飾形式是以表達主題內容為前提的,盡管它們也具有很強的裝飾性,但畢竟與那些純粹的裝飾圖案不同。就這一類主題性裝飾畫而言,大多也具有很高的藝術性,它們在構圖上強調賓主、呼應、開合、虛實的有機處理;在表現(xiàn)手法上,彩繪以我國傳統(tǒng)繪畫中線描造型為基礎,用富于表現(xiàn)力的線條將不同對象的輪廓、結構以至動態(tài)、表情都組織得生動而有韻律;在色彩上重“濃”、“艷”,金碧輝煌。浮雕的裝飾畫則是以兩漢石刻畫像為傳統(tǒng),結合印度石窟雕刻的某些特點,具有平面彩畫所不具備的厚實和力度感。
邊飾是石窟裝飾中最具形式美的部分,也是數(shù)量最多、變化最豐富的部分。在壁面裝飾中,邊飾常被用于不風吹草動壁畫內容之間,佛龕的龕楣與龕邊等。當然,邊飾的石窟寺中的運用還遠不止于此,在壁畫與窟頂?shù)姆纸缣?,門楣、門框、明窗邊框,蓮座、藻井圖案、圓光以及造像的服飾等也有大量的運用。其形式特點是連續(xù)性,即便是非二方的連續(xù)排列的自由邊飾,也給人以完整一體的連續(xù)印象。壁面上的邊飾大都是采用橫平豎直的形式,少則數(shù)米,多則數(shù)十米,將壁畫劃分成若干獨立的區(qū)域,猶如給壁畫加上了外框。中國古代佛教石窟寺的裝飾往往十分重視邊飾以忍冬、蓮花題材為主,并結合鳥獸(如鴿、孔雀、鳳、虎、貓頭鷹、猴等)、化佛等。從形式結構看,主要有散點二方連續(xù)、接圓式二方連續(xù)和S形連綴的帶狀二方連續(xù)幾種。早期邊飾的風格具有較多的外域特征,在云岡石窟的邊飾中可以時顯地看到這一點。中期以后的邊飾,從內容到形式都趨向于中國化,如莫高窟中傳世的最長的一條邊是第427窟隋代時期的作品,該邊飾置于窟頂,波形纏枝結構,變體忍冬和蓮花自由和諧地交織在一起,一改早期規(guī)整嚴謹之風,飛舞流暢,另有化生童子顛倒布置于忍冬和蓮花之中,豐富變化獨具韻律之美的裝飾風格,預示著一個嶄新、繁盛的新時代的到來。
艷麗的蓮朵中,化生童子露半身,眉清目秀,滿臉稚氣,頭梳座髻。有的吹笙笛彈琵琶拍擊蜂腰鼓;有的應節(jié)拍掌,似在唱歌。左右對稱,線條明快,色彩絢麗。
莫高窟第121窟盛唐時期的邊飾,則體現(xiàn)了中國石窟寺裝飾全盛期的風貌,圓潤豐腴的卷草猶如滾滾波濤,氣勢磅礴而不失優(yōu)雅秀美風范,花與葉相互交融,難分彼此,甚至花間飛鳳的尾部造型也與花葉無異,波狀形的結構枝脈若隱若現(xiàn),有骨有肉。地面是石窟寺建筑的一個組成部分,有些石窟寺的地面裝飾也頗為講究,譬如莫高窟的一些較大的石窟地面大都鋪著地磚,磚面上都模印有勻稱的裝飾圖案。地磚為方形,約30厘米見方,花紋多為四面均齊的結構,中央置蓮花,四周出枝葉等裝飾。滿鋪花紋地磚的洞窟給人以華麗神秘的感受。
總之,石窟寺的裝飾與所有建筑裝飾一樣,裝飾與建筑的結構緊密相連,裝飾是建筑的一部分。建筑結構除實用功能外,也蘊含著裝飾之美。因此,在我們進入佛教裝飾藝術的鑒賞之前,先對佛教建筑與裝飾之關系有一個大概的了解是十分必要的。